盲眼的民国落魄贵族被交给你抵债

【2】伦敦,胸部的戒指,巴黎人,鹦鹉(3/3)

绵蛋糕上的糖霜,只增添了额外的风味,送到嘴里的第一刻钟就在舌尖化了,然后你就不再注意它的存在。    情人还是性奴隶?穿孔师这样问我。我摇摇头,坚决地说我们是在中国遇见然后自由恋爱的,但是他只是笑。你待他像个物件,小姐,他说。    在穿孔结束后我带他去了怀特利(Whitley)百货的动物中心,权当是一点小小的补偿。Eyre以前在中国的时候说他有过一只鹦鹉,聪明伶俐,会讲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哑了,再后来就不见了。伦敦的百货如今有不少都卖动物,哈罗德(Harrods)和萨尔福里奇(Selfriges)也是如此,但怀特利百货是我印象中最早开始做这门生意的,在我还没学会走路的年纪保姆就已经常常带我去那里看动物了。    售货员是个年轻的男孩,金发,一身笔挺的制服,可惜西裤做得太紧,他一转过身去,旁人就不得不盯着那个如同新鲜出炉的蓬松白面包卷一样在裤子里呼之欲出的浑圆屁股看,害我许多鸟种的介绍都没听真切。我们把鹦鹉一只一只的往Eyre的手里放,让他靠触觉寻找自己的合适伙伴。    最后我们在面包卷的推荐下买了一只两岁的亚马逊鹦鹉,Eyre给它取名为“阿肖"(Ah-Shaw)。肖最大的优点是懂得安静地陪伴自己的主子,不像大部分鹦鹉那样在来到家中的一个月内就成为实木家具和墙纸的公敌。它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又聪慧的生物,很快中文就讲得比我更加标准,能跟着留声机唱中国歌剧。你唤它的名字,它就摇晃着跑过来,顺着衣角灵巧地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