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等,像是等待服刑的罪人,双手紧绞在一起,用力得骨节都泛白。从天亮等到天黑,别墅灯火通明,她紧张到心慌难忍。 十一点五十,别墅的密码门响起声音。时穗条件反射似的起身,和进门的谈宿迎面碰见。 他眼下浮着淡淡红晕,眼底蕴着湿意,很明显,又喝酒了。他满身的冷厉气息,唯一与之气质不符的,是手里拎着的蛋糕,浅蓝色的,上面趴着一只奶油小狗。 这很明显不是他会喜欢的东西,太幼稚。 时穗抿了抿唇,做好心理建设,接过他手里的蛋糕,努力保持声线的平稳:“怎么买蛋糕?有谁过生日吗?” 谈宿眼尾薄红,看着她,黑如点漆的眸子里盛满静谧,“我。” “……” 时穗一惊,上次看过他的身份证,没在意。 被谈宿撞见她和其他男性见面这件事,让她面对他很心虚,急于卖好,就把蛋糕放在餐厅桌子上,故作轻松:“现在还来得及,你先去洗手,我把蜡烛插上,等会你来吹蜡烛?” 谈宿一语未发,背身站在灯下,阴影将他面部轮廓勾勒得愈发立体,眉间浸着宁和的淡漠,因为没说话,中和了神韵间的疏离。 直到不远处的洗手间响起水声,时穗才从他深暗如沉星的目光里回神,被他深深看一眼,她已浑身紧绷。 趁他不在,她迅速拆开蛋糕包装,分好餐盘,插上蜡烛。她像给他打工的狗腿子,跑着找来打火机,又极其服从地站在餐桌旁等待,等主人光临。 谈宿洗了手,坐回椅子,眼神深幽地看着被点燃的烛光。 见他配合,时穗按捺住紧张的心跳,击溃清高的心理界线,口吻殷勤:“现在要许愿了。” 谈宿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猝不及防的,时穗佯装的笑意僵在脸上。 “把蜡烛拿掉。” 这是谈宿进门后自发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很凉。 时穗不敢耽误时间,迅速把只燃烧几秒的蜡烛都取下,服帖地放进旁边的塑料袋里。她稍微弯腰,拿起塑料餐刀,嗓音温和体贴:“给你切开吃?还是你直接拿叉子吃?” 谈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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