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替连河盖上干净的被子,连河突然睁开眼睛,对上连溪的目光:
“小溪,我还以为你会掉泪呢。”
声音嘶哑中却带着温暖。
连溪眼眶慢慢晕红了,这不是她的情绪,是“小溪”的,她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连河手忙脚乱的坐起来,伸手替连溪擦拭着眼泪,有些好笑的说:“我话刚说完呢,你就哭上了。”
连溪退开一步,转过身,低头又抹了一把:“风太大了。”
连河一如既往的妥协,眼弯成一个愉悦的弧度:“是风不好,和小溪没关系。”
连溪对这种没有原则的宠溺毫无抵抗能力,自己先蔫了,存了一肚子话没有说出口,转头就走:“我先去卫生间将脏衣服清理了。”
看着连溪的背影,连河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了,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出来,即使沾了一手血渍也没有丝毫在意的样子。
他的眸子中,暗色翻涌,杀意一点点的溢出来。
小溪,到底还是以他最不愿意的方式,长大了。
多了一个人之后,屋子就突然变得有人气起来,即使连河多半都是在睡觉,但是客厅里多了一个呼吸声,家突然就了家的味道。
连河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底子,恢复的比正常人要慢得多,但是他坚持不去医院,而严泽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消息,并没有可靠的私人诊所。
这件事连溪也告诉过连河,连河只是思考了一会儿,淡淡的说:“没什么事。”然后让连溪别担心,一语带过,直接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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